暮烨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开始写了，现在才写完。
因为不想留到明年嘿嘿嘿………
这次就是漫无目的的聊天。
还有觉得运动员的回忆只有润色过才能像这样平常的说出来。
大家新年快乐！毛气赛高！写完之后我抽了两个鸟姐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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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
“不要。”
“勇利——”
“我拒绝。”
“勇利——”
“维克托！！”
勇利一次次试着把粘在他身上的维克托扒下来，后者就像喝醉酒的自己一样契而不舍。
“勇利——我要看你的翅膀——”
GPF后短暂的假期，勇利原本打算提前跟维克托去俄罗斯好让他开始训练，结果被“放假就是要泡温泉”这样的理由被拖回长谷津。金牌被放在房间架子的最高层，维克托送的马卡钦纸巾盒在桌上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勇利原本想要放在床上，无奈床上多了维克托以后就放不下别的了。
“在温泉里翅膀会湿的。”把搭在自己胸口的胳膊放回水面下，勇利努力把维克托脖子以下都按回水里，“小心别感冒了。”
“可是勇利那天晚上之后就没展开过翅膀了，是因为东方人的害羞吗？天使遇到天使的情况很少见，所以在俄罗斯天使情侣都很乐意展现给大家看噢。”
“见识到了……”勇利讪讪地附和。
比如双人滑练着练着我就被腾空了。
比如ins上你的羽毛配上我们的婚讯已经让全世界炸了。
比如最近睡醒发现盖在身上的是翅膀不是被子。
比如……比如现在？
“维克托快把你的翅膀收回去羽毛会让温泉池的清理工作变得很麻烦！”
一阵水声，刚刚出现的翅膀又被维克托收了回去，期待的眼神丝毫不变。温泉池蒸汽升腾，一对订婚的小情侣谁也没动。
“……熬不过你，等等噢。”最终还是勇利败下阵来。他翻身趴在温泉边，后背线条露在水上。
维克托舔了舔嘴唇。
仅一个眨眼的时间，黑色羽翼从肩胛骨处为根展开，几乎是罩住了一侧池水。勇利小心地收回一些，翼尖的飞羽刚刚触及水面便停留不动。雪地温泉的特点便是冷热对比和发梢的白霜，翅膀搅带起的风让上半身露在池外的勇利浑身一抖。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勇利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不让翅膀浸入水中。“我一直觉得维克托的翅膀比较美，黑色看总是起来很压抑……”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维克托？”
维克托没有回应，或者说他找不到合适的语句。上次他们只顾着闹，没能细看勇利的翅膀。
现在看来…真是上天的礼物。
羽毛和发色一样乌黑，飞羽整齐舒展地排列延伸，在温泉暖黄的灯光下闪着些许光泽。完美到人类无权背负这样一双翅膀，但偏偏胜生勇利配得上。
“很好看。”
简单一句话，激得勇利有些脸红。维克托的声音很近，几乎是贴着翅膀发出的。
“谢谢……”
连接背部的地方是一层绒毛，随着呼吸微微摆动，让人忍不住想摸。
维克托想着，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右手轻轻沿着分界线下滑，绒毛在手心划过痒痒的。
“啊！”突如其来的触碰在长时间寂静里格外明显。短促的喘息带出一声惊叫，勇利条件反射抽了抽翅膀，尾端在水面破出几道波纹，“维克托，痒。”
“抱歉。在日本天使叫做什么？”维克托转而顺着羽毛的方向轻抚，羽毛的纹路在指尖变化，他想象着这双翅膀在空中飞翔的样子。
“神女。”
“Really？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叫神女吗？”
“嗯……”
翅膀无措地小幅度动作着，勇利竭力保持着不入水的状态。“维克托呢？”
“什么？”
“之前你说过不少滑冰运动员都是天使……让我有些在意。”
“啊，原来是这个。”维克托玩够了绒毛，趴到勇利背上，双手展开搭在翅膀上边。“尤里奥。”
勇利猛的一抖，“哎真的？！”
维克托看着勇利颈侧的红痕，这是刚才他们在房间里欢爱留下的痕迹。其他人都睡了，放假的几周里深夜的温泉池已经成了他们最好的放松地点。维克托感觉有些累，便把头埋在勇利颈窝，水里的微量硫磺成分让皮肤变得光滑。
“别看尤里奥每天咋咋唬唬的样子，刚来训练的时候他爷爷对我们百般嘱托来着，生怕哪天他不小心对谁就展了羽翼，幸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迹象。”
一整个维克托的重量对于刚激烈运动过的勇利有些吃不消，尤其是有一大半还挂在自己努力伸平的翅膀上的时候。他索性连人带翅膀滑到水里，大不了待会儿把掉下来的羽毛捞一捞。“尤里奥的翅膀应该是金色的吧。好想看一看——“
那个妖精一样的尤里奥，跳着agape的时候忽然展开金色的翅膀……
“不过应该快了。”维克托一句话把勇利从幻想里拉了出来。“我赌一瓶伏特加，他跟奥塔别克有戏。”
“嗯……”勇利把翅膀收拢在背上，水流从羽毛间滑过，维克托也转而挂在勇利脖子上。“还是希望尤里奥晚一点化形。”
“为什么？”
“总觉得那样性格的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年纪就被决定了命运，应该会很不甘心吧。一辈子只能爱这一个人什么的。
“维克托那边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吧？小小年纪就化形了，结果对方只是普通人所以被抛弃了……我我我不是指奥塔别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这样的新闻……可能是文化差异的影响吧总之在我们这边神女的父母都会很担心孩子太早动情，但你们那边可能会好些对吧维克托——维克托？你怎么了？”
维克托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挂在勇利背上，湿了的头发贴在他的脸边，好像突然失去了活力。
“维克托？”勇利轻轻拍了拍维克托的头顶，“睡着了吗？”
对方发出沉闷的鼻音，对勇利的猜测表示否定。
“谢谢。”
这回勇利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勇利那么小就绑定我应该会很困扰吧？我可没法想象从小就被钦定伴侣的感觉。”
勇利抖抖翅膀让它消失，在维克托怀里转了半圈，再抽出两只手搭在维克托。“倒也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小的原因还不太懂翅膀的真正含义，明白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我可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当时应该怎么办，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翅膀太大不能带上冰场。”维克托说着把自己都逗笑了，“然后我给雅科夫打电话，说我爱上那个叫胜生勇利的选手了，我要跟他去日本，明天就走，雅科夫就说啊，你这小子怎么又不按套路来，我又要在发布会上给你擦屁股……”
维克托终于说不下去，剩下的话被淹没在他和勇利的笑声里，就像这是全世界最有意思的故事。
“……我根本搞不定翅膀的出现时机，为了这个还在冰面上摔了好几次，有一次直接拍在尤里奥脸上，就这样，哗——的一下”
维克托手臂在水面上猛地一划，水花拍在温泉池边，小部分溅到勇利的脸上。
“维克托！你是故意的吧——咳！”勇利抹了把脸，连还手都来不及就又被泼了一头。他闭着眼睛胡乱往前抓，一摸到维克托的胳膊就开始回击，紧接着就听见巨大的水声
……然后自己被拦腰腾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走吧勇利，泡太久对身体不好，我们回房间～”
“维克托浴巾还在边上挂着啊别直接起飞啊！！”

接下来几天里，乌托邦胜生温泉馆总是传出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BONUS 1
［如果说专情是上因为失误播下的咒语，翅膀就是来自天使的补偿。每一位神女的翅膀都是完美无瑕的，即使是受了伤，再次展开时也会恢复原样。］
如果有人问尤里关于维克托化形的事情，你就会得到炸毛的小猫一只。
“啊？你说维克托？那段时间真是烦死了！”
金发小豹子不耐烦地指着冰场，手不停的晃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全都是维克托因为翅膀蹦出来摔过的地方。有一次波波维奇还被翅膀绊倒，冰刀直接踹在上面也不知道翅膀有没有骨折，冰面上全都是血。后来把人都清走了，一个下午才收拾好……”

那是回国训练的第三天。
“维洽（维克托）！！！”
冰面上两声闷响混合着惨叫，一瞬间雅科夫心都凉了。
3A跳跃到一半维克托的翅膀突然展开，巨大风阻直接把维克托拖向冰面。慌乱里他勉强侧身用肩膀和单边翅膀着地勉强护住脆弱的腰背，下一瞬间另一边翅膀带着剧痛反折在地上。气管剧烈收缩强行挤压着惨叫，一瞬间大脑只剩下嗡鸣和炸裂的痛感。
维克托无法思考，隐约能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该死的翅膀——
他不敢大幅度喘气，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带起翅膀撕裂的疼痛。羽毛浸透了血液在翅膀上支楞着，鲜血在冰上迅速蔓延、变凉。他知道自己应该采取动作，否则几分钟后翅膀就会被冻在冰上。
“维克托！”第一个真正闯进脑子里的声音居然是尤里奥的，金发出现在视线里。“喂！维克托！你怎么样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有人把波波维奇从他翅膀上拽起来了。“嘶——！”
“米拉，把冰场的人都清出去。“雅科夫的声音由远而近，眼前的金发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雅科夫的手，“维恰，我教过你把翅膀收起来的办法，你试试看。“
维克托努力想象翅膀从末端开始收拢的状态，但疼痛占据了整个大脑，每一次都无疾而终。他看着翅膀尖诡异的形变，怒吼闷在胸腔发不出来。
“不用担心，下次出现它还会是完好无缺的，不会留下痕迹。”
维克托趴在冰上闭着眼睛，冰面慢慢起到镇痛作用。他努力回忆前几次收回翅膀的状态，终于猛地一抖，在痛觉叫嚣把翅膀收回虚空。血液逐渐在冰上凝固，他索性翻个身，仰躺在冰面上。
这些账可都要算在你头上。
脑袋里出现了胜生勇利斗舞时意气风发的那张脸。